天人合一话 前不久,笔者读了由日本汉方医学研究所常务理事稻本一元等撰著、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博士吴明珠审定的《图解汉方疗法》(汕头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书中讲:“人在取得平衡的情况下,应呈现完美的圆形。但是,因为多种因素,使得我们丧失了原本的样子,有时圆变大了,有时圆变得太小,有时甚至有一部分凸出或凹陷,因而产生疾病。汉方的治疗就是将这些凹陷不足的部分予以填补,凸出过盛的部分加以祛除,终而恢复到原来完美的圆形。”“汉方思想里有一个‘治未病’的说法,即在出现明显病症之前,先要调养身心的平衡,以预防病症的发作。不是在生病之后才慌张地急于治疗,而是平日就要注重养生,不要生病。养生学也是从这个理论发展而来的。”从养生疗疾而言,这种“浑圆”观自然是不错的。而从人体小宇宙乃为天地大宇宙之缩影来看,“天人合一”正是天地人“三圆合一”的“浑圆”修炼观。在大至宇宙小至人类的运动,都不外乎是“圆”的旋转运动。如果说人是圆心,那么天地宇宙便是圆周,人体“气”的“升降出入”恰好构成一个“圆”,并将圆心与圆周相连在一起。《黄帝内经》记载了气的周天运行与全身运行的情况。《素问·刺禁论》云:“肝生于左,肺藏于右,心部于表,肾治于里,脾为之使,胃为之市。”乃是讲五脏之“气”在左右表里循环运行的情况,然而西医解剖学由于看不到人体中的“气”与“经络”,所以便否定中医的科学性。《黄帝内经》还用大量篇章论述了宗气、原气、营气、卫气、五藏之气、水谷精微之气周环运行的情况,所谓“环周不休”、“营周不休”云云。1997年第3期的《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发表了张其成教授的文章——《开放的圆》,该文将“气”按十二经络圆形通道的运行及十二经络首尾相连、如环无端的情况,概括为“开放的圆”之理论。当年美籍华人宇航员王赣骏博士,就是戴着象征地球人类文明的“图”臂章飞向太空的。故有的学者指出,狭义的太极图是一种人的脑电图,广义的太极图则是一种宇宙物质的运动模型。如果说人体是一个小电磁场,那么天地则是大电磁场。因此,人体的电磁场与天地电磁场频率一致,振波一样,方向相同。那么,这种“天人感应”的效应便使人体细胞、中枢神经及人体生物电得到增强,犹如“神助”。反之,如果人体与天地磁场既不一致,又相互干扰或对抗,那么人就会笨拙、烦躁、难受、生病等等(见《天机可以泄露》,解放军出版社1994年版)。以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为例,他的“复归自然”的理念就来源于中国的老子。他曾对友人说:“别去谈论人,还是谈谈大自然吧。”这位一生爱自然、爱真理的漂泊者,总是将自己投放到“大自然母亲的怀抱中”寻求庇护,并从中寻找他的乐趣。他曾对妻子说:“当你发觉我病得很重,而又没有救活的希望时,请让人把我抬到一片草地的中央。看见草地,我的病一定会好的。”有一次,他被硕大的丹麦狗撞倒在石板路上,失去了知觉。后来,被人扶起,他的上嘴唇裂开了,左手拇指擦去了一层皮。醒过来的他却坚持步行回家,只让医生清洗了创口,并婉拒治疗。几天后,他的伤口完全愈合了。“是自然,而不是人治好了我的伤口”,他经常如是说。直到临终前,他在健康方面所奉行的准则,一直使他精神饱满,身体健康且心情舒畅(见《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据2006年8月18日的《环球时报》报道:人类疾病半数来自动物,而3000年前就有动物疾病传给人类。例如,天花是由牛传染的,流感是从养猪开始的。其他诸如狂犬病、禽流感等(禽流感100多年前就有),概莫能外。加上猎杀野生动物和食用野味,病原微生物便不可避免地会从动物传播到人类。所以,千万不可忽视动物与人或人与动物之间的疾病,二者是会交叉感染传播的。据来自中国、印度和埃及的古籍记载,天花曾造成至少1亿人死亡,2亿人失明或留下终生疤痕。据估计,自公元520年至20世纪40年代,全世界死于鼠疫的人数达1.5亿。过去,人们仅仅将动物与人的疾病传播看作是二者之间的关系。其实,“历史上的霍乱、鼠疫、白喉、天花、伤寒、赤痢、猩红热等疾病的流行也存在着11年的周期。而流感等病毒也呈现着规律性变化,从1700年至1979年,共发生12次流感大泛滥,其中11次都出现在太阳活动的最强期。两名英国科学家弗雷德和威克博士对过去200年中的太阳黑子活动进行分析以后,得出了以下结论。他们认为,每逢11年一次的太阳黑子活动高峰期,地球上就会爆发一次全球性流感。对于远离地球1.59亿公里的太阳黑子如何会引起居住在地球上的人涕流不断,咳嗽不止?这两位科学家认为,可能与“太阳风”有关。太阳风是一种肉眼看不见的带电粒子风。每逢太阳黑子活动高峰期,太阳风就刮得特别猛(见《天机可以泄露》)。2006年6月26日的《世界新闻报》报道:“目前人们已经得知,太阳的活动周期为11年。换句话说,自杀、心脏病发作、流产、交通事故和其他一些灾难的数量,会在11年中的某些特殊日子增加一次。”对此,中华先祖早有论述,《黄帝内经·素问·至真要大论》云:“夫阴阳之气,清静则生化治,动则疔疾起”,“百病之生也,皆生于风寒暑湿燥火之化之变也”。《灵枢·百病始生篇》也指出,在人与自然这对矛盾体中,如果气候变化急遽,超过了人体调节机能的一定限度,或者由于人体的调节机能失常,不能对外界变化作出适应性的调节,就会“大病乃成”。故要“审察病机,无失气宜”。由于中医强调人与自然休戚相关的“天地人”之整体观念,所以对病症的辨识也常结合人体的外环境,诸如对气象寒温、五方域区及地势高下等因素加以综合分析。反之,“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西方医学则并非如此,“因为它看到一个一个的事物,忘了它们相互间的关系”(恩格斯)。《中医气象与地理病理学》一书(上海科学普及出版社1997年版)指出:“太阳黑子活动指数高低年,正好与运气学说的‘岁火太过与不及之年’颇为一致,并且与冠心病的死亡率有密切关系。有人报道,火运太过之年,60%是太阳黑子活动极大值年,而火运太过之年中,麻疹、肝炎、呼吸系统及神经系统疾病相对增加。也有报道称,1988年上海甲肝大流行,红斑性肢痛,与运气学说中的寒水司天,或岁水太过有关。这些客观事实的存在,表明了运气学说对指导疾病的防治具有重大意义。”由于运气学说着重论述了自然界的气化(笔者注:气化是《黄帝内经》运气七篇大论的理论基础,从气化角度研究人体的生理、病理现象。气化,有气才有化,无气则无化),所以古典中医理论的运气学说,与气候、气象、疾病便有着客观联系,从而揭示了时间——气候——疾病的同步变化规律。实践证明,“根据四时阴阳的变化,探讨了一年四季气象、气候变化引起外感病的原理,并确定了顺应四时阴阳变化治疗外感热性病的治疗原则,且对照观察治疗157例流感、肠炎、痢疾等症,均收到了显著的临床疗效”。同时也肯定了,“没有中医,中华民族能否自信地走过几千年岁月”这一疑问的合理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