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所谓特异功能既不是科学也不是伪科学。因为，所谓的特异功能是指特异功能研究者所指称的一种现象。不论这种现象存在与否，不论人们现在承认与否，它都是一个特称陈述，不是对某种规律的全称的描述，不是一种理论或者假说。而科学必须是对某种规律进行全称描述的理论。所以，我认为，所谓特异功能不是科学，也谈不上伪科学。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那么，人体科学是不是伪科学呢？我认为，也不是。钱学森先生早就说过，人体科学是唯象科学。什么是唯象科学呀？钱老也明确的说过，唯象科学就是前科学，也就是说还不是科学，有可能将来成为科学。这已经说得很明确了。科学有广义、狭义之分。广义的科学包括前科学。简单地以“不是科学却说自己是科学就是伪科学”来判断科学是失于简单的一种态度。其实，就算是有“伪科学”，它的界线也是很难划定的。而且，“伪科学”一词是对某个研究领域的否定，而科学是没有禁区的。“伪科学”的提法本身就是违背科学精神的。

　　当初，某些人提出反对“三伪一所谓”（即伪生命科学、伪人体科学、伪气功和所谓特异功能）时并非出于科学目的，也没有什么科学根据。近期已有人对此做了揭露。当年，确定这“三伪一所谓”时，某些人就将此定位为政治问题。这也是至今，在中国没有“伪科学”明确定义的原因之一吧。从当年钱老把某著名学者问得哑口无言我们也许会看出反伪派在学术上是有问题的吧。也许是有了那次的教训，这位著名学者则坚持了不看特异功能，而坚决反对的“原则”，以所谓的理性来反对特异功能研究。我们可想而知，连观察的经验都没有，怎么能够表态呀？这也验证了有人揭露的反对特异功能研究者的“非学术斗争”的实质。尽管也许当时确定这一问题的那位著名学者是出于好意，但是在这场反伪的运动中，确实是有人在浑水摸鱼，借此要达到一些非学术目的，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此本非学术问题，但是既然提到了这“三伪一所谓”中的两个，就不得不涉及这段历史。

　　下面我们就学术观点来说说这特异功能和所谓人体科学的问题。有人早就对科学家们往往在社会科学领域犯错误的问题指出，他们是把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生搬硬套到社会科学里了，将此称为“泛自然主义”。有人问，自然科学的方法为什么不可以用到社会科学里呀？我们应注意到自然界与社会的不同。自然事物是没有主观能动性的，而人类社会是以有主观能动性的人为主体的。这是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本质不同。在研究自然现象时，我们的观察者要与观察对象相分离，这是“可检验性”原则的重要内容。但是，在人类社会，观察者与观察对象是不可能分离的。其实，也不只是人类社会，凡是对涉及人的主观的现象的观察都是难以将观察者与观察对象相分离的。比如，处于社会与自然之间的心理学。另外，自然科学要求观察者、研究者要与研究对象相对分离，而社会科学确实一旦观察或有研究成果则对社会发生影响。一个社会科学的学说往往会因为说出来，而否定自己预言的结果。正如一个人站在门坎上问别人：“我是出去呢？还是进来呢？”如果回答出去，则此人进来，如回答进来则出去。这一个判断就是加上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后果。社会科学等涉及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学科就是这样。这与自然科学是关键的，根本性的不同。有人以特异功能研究中的“山羊绵羊效应”来作讽刺，我认为这其实恰恰说明了所谓特异功能现象很可能是真的。如果是魔术的话，则不论你信与不信，都会表演成功的。反伪派正是忽略了其中的“人”的因素，也正是犯了“泛自然主义”的错误。

　　曾有二十世纪三大伪科学的说法，把占星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和阿德勒个体心理学、马主义列为三大伪科学。显而易见，这是“泛自然主义者”的说法。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这三个领域都是涉及人的。涉及人的主观能动性，涉及人的精神。在这里我们就不一一剖析了。

　　某著名学者曾说过，生命科学就是生物学研究的那些东西，人体科学就是人体生理学研究的那些东西。我们从此语可以明显地看出其“泛自然主义”的科学观。人是特殊的动物，人有主观能动性，不同于其他的自然物，我们对人的研究是无论如何不能不涉及人的主观能动性的，不能不涉及人的精神的。人的精神现象是非常复杂的，涉及人的研究之路是崎岖的，无论是对于社会科学、精神科学还是所谓的人体科学来说。

　　尽管这条路是崎岖的，而且极有可能犯科学错误，但是，我认为，科学就是需要探索精神，科学没了探索也就不是科学了。我要向人体科学的研究者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