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夜话第一卷沙塘桥头秋翁遇仙记去今二十七年夏，山人堂兄忠义，乡里民办教师，专门从六角山老家去很远的金沙县城看病，还需在县医院做一个小手术。家父命笔者作陪。是年堂兄年盖有三十，笔者年方十有三。那日近午时刻，山人陪堂兄从医院出至县城沙塘桥头，堂兄正欲寻休息处，却见街边墙脚正有一卖小人书的摊子，笔者年幼也正想看小人书耍，此世之所谓“瞌睡来了遇到枕头”也。一时，兄、山人、书摊主人三家都顺了意了。继而，兄弟二人便随了那书摊的小凳，皆背对大街，面墙而坐。今还记得，那看书之价：薄者二分，厚者三分。 笔者正看得兴起，突然有人轻拍自己右肩。山人回看，却见到一个并不相识的银发白须个子不高之老秋翁，立于面前。那老秋翁也不管山人兄弟二人神色之不自然，竟自满脸笑开，也不说话，只将一长指甲于山人右眉上轻划了几回之后，才问是否觉得舒适，山人不解其意，只胡乱说可以可以。老秋翁又用手指县城对面青山，问可否看得清山上之树木，一者山人其时已中“近视”，二来那山与这桥头少说也有四五华里，哪里看得清？未及回话，老秋翁自云他连山上树叶也看得极分明。兄弟二人闻此，不觉啊呀一声。 此时，堂兄似才回过神来，忙给老秋翁让坐。老秋翁立而不坐也不言谢，倒凸丌地嘱堂兄，须对山人如何如何。 尔后，又专嘱山人日后，天天做三件事：第一件，每天洗脸时，可用水湿了右眉，再以手自缓梳之；第二件，每天须早起，面那“正北星辰”而立，眼看之，以似深长呼吸法吐纳；第三件，每次小便时须自咬牙关，不得与人言语。说完，并不与山人兄弟二人道别，竟自过沙塘桥走了。 此翁一走，堂兄即对山人说：“他说他是龙里（六按：去县城约二十华里处）张老者”。 后又有一日，山人回想此事，自思其中奇怪处，却暗度这老人恐是大有来历的，何不去访他，或许也是个益处。不想去寻访了半日，俱无丁点儿杏信。正在失望而暗骂此翁假话相欺之时，为讨水喝，进了一户张姓农家，且将寻访老翁之模样人又说了一回，那男主人家听了，大喊了一声“天”，而后满脸狐疑地说，此老翁极象他老爹。山人正欲请见，他却说老人已死十年矣。 啊呀，...... 现细细想来，或此翁未必即是龙里之张翁，倘系其人，莫非一鬼？而那银发白须音容笑貌，却又是何等之和善，莫非鬼中也有如此人物？ 说是或有不详之处，还是当之遇仙好了。 《山村夜话第一卷沙塘桥头秋翁遇仙记》由资料整理与编写，转摘请注明出处。 |
